欧盟碳市场：需要一个碳央行来实现净零排放？

近期有德国学者在CESifo出版刊物发表论文，提出欧盟未来将需要一个碳央行来实现净零排放，以引导市场流动性，并为2040年及以后的项目提供前期融资和激励（发布论文在文末可点击下载）。

该论文深度讨论了碳清除（Carbon dioxide removal， CDR)技术对气候政策的重要性。首先描述它们在标志性转化途径中的作用，并讨论不同技术的清除成本和存储持续时间（永久及非永久）。最后重点提出，当适度考虑增加的机会成本和无常性时，土地部门看似便宜的非永久清除技术实际上可能非常昂贵；而使用非永久性清除，尽管在某种程度上在经济上是最优的，但给公司和监管机构带来了很高的责任，需要仔细和深思熟虑的风险管理。基于这些见解，论文提议政策制定者将CDR嵌入欧盟的政策架构中。监管机构为确保最佳治理有四项关键任务：1. 净碳排放上限的管理；2. 支持CDR技术的研究、开发和推广；3. 清除质量证明；4. 管理非永久性CDR隐含的责任。并建议成立三个新机构，即欧洲碳央行、碳消除认证机构和绿色跨越创新机构来分别执行以上任务。

随着时间的推移，ETS1(电力部门和工业)的范围会扩大，增加新的部门，如航空(2012年)，2013年第三阶段开始时的各种新部门和海事部门(截至2024年)，更多的行业和配额流出，而上限持续覆盖欧洲排放的更大份额。新的ETS体系2的创建，包括2025年商业道路运输和建筑的燃料分配，将创建一个姊妹体系，在某个时候可能会聚为一个大型的无所不有的ETS，再次潜在地增加一段时间内系统的流动性。但考虑到在扩无所扩之后，欧盟ETS体系的流动性自然会减少，整体流动变得有限，特别是在限额接近于零的时间点上，增加的流动性可以由碳清除信用提供。

到2040年，在任何给定的工业残留排放年份，都需要在系统中浮动相应数量的碳去除信用来清空市场。当“净零”临近时，大量碳清除信用的交付需要依赖昂贵的技术投资，以提高产生此类碳信用的能力。碳央行的支持者认为，需要这样一个机构来确保为清除项目提供可靠的预先融资，从这个层面来看，碳央行存在一定需求。

但欧盟现阶段碳定价机制理论上并不需要中央银行的做法，因为实际上现阶段的欧盟委员会承担了部分中央银行角色，可以查看之前文章：欧盟委员会将向MSR转移2.724亿个EUA。其更多需要的是一个运作良好的市场，为创造此类配额设定正确的激励机制。

较为迫切的是需要建立一个监管框架，以便在欧盟碳排放交易体系内接受碳清除信用。虽然欧盟碳排放交易体系可以提供一个真正的需求中心和经济激励，以扩大高质量的碳清除项目，但框架设计需要确保不会降低减排的紧迫性，并确保碳清除与计划中的排放一样受到同等程度的审查，特别是永久性的审查，而欧盟正在制定碳去除认证框架，作为确保碳清除项目可信度的第一步。

从市场角度来看，可以肯定的是，与所有昂贵的新技术一样，尤其是在寻找行业减排解决方案时，碳清除的价格不会是推动项目实施的唯一动力，但在更多市场化情况下，被认可的清除类信用高碳价可以帮助建立此类投资的商业案例。随着时间的推移，尽管碳价格预计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上涨，但鉴于上限不断缩小，越来越少的剩余排放需要被抵消，此类项目资金也将会逐步枯竭。因此，在强制碳市场仍然有充足供应的情况下，此类碳清除项目的激励机制应该快速就启动，以帮助一批投资巨大的碳清除项目先越过初步障碍，正如此前新闻：美国能源部宣布23个碳捕捉碳消除等项目将获得拨款，美国能源部宣布12亿美元加速两个直接空气捕获项目开发，即碳央行或者叫什么并不重要，重要的是其是否有为项目的融资能力和执行力度。